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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燎倒他一身骨头(第1页)

她不穿,她反抗,就看出她态度消极,不愿顺从联姻。而她穿了,代表她妥协,听话。连城又惊又怕,愈发觉得梁朝肃的城府深不可测,一举一动都深意十足。"你想问什么"微哑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只两三寸,甚至还有更近。连城一个激灵,回过神。"我听到你说孩子,是顾星渊的孩子吗"有刚才试衣间意气用事后,他的反应在前,连城是绝对不会再提联姻,顾家的局势也能不提。那只剩下这一个问题了。"是。"连城面露不忍,张嘴想继续问,可问什么都是在八卦别人的惨痛。一条生命的去留,兴冲冲来往人间,被人间利益抹杀,最后流连在别人口舌,一片谈资。连城就算没有怀着她姑娘,都觉得残忍至极。梁朝肃静静凝望她。沈黎川口中的连城,晶莹剔透。他眼中的连城是连城。豪门满地的现实主义里,唯一的理想主义。博爱,悲悯,纯粹,道德。"是他们没有做好计划,出了意外,对顾星渊现在而言,是最好的处理办法。"这般冠冕堂皇。连城脸上的表情险些端不住,主动低头埋进他胸膛。潮热的呼吸一下下烙印在心口,她凌乱的发茬,毛茸茸微微的痒,仿佛还有她头皮的温热,贴着他最脆弱的咽喉。梁朝肃鬓角的青筋鼓了鼓,像一座压抑不住的火山,在欲望积蓄到巅峰时刻,轻轻靠上来一颗火星,燎倒他全身骨头。他忽然。"我不会这样。"连城以为听错,抬起头,男人眼睛一片浓稠。她心如擂鼓,喉咙发干,"万一呢你以前不是说过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话,梁朝肃还真说过。连城大二那年暑假,他忙,答应好放她一个人回梁家,但行李收拾好,机票定了,在放假的前一天,他反悔了。连理由都没有,蛮横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应付揭过。梁朝肃显然也记得,有些被气笑,"那次是逗你,孩子这么宝贵,我绝不会允许有意外这种事发生。"连城舌根也苦涩,"确实,你一向运筹帷幄。"……………………第二天一早,连城乖觉换上试衣间的衣服,洗漱后去了趟厨房。王姨正在收拾碗筷,还告诉她梁朝肃中午不在这里吃。连城皱眉,"他要出门"王姨,"是啊,刚才你洗漱那会儿,他接了个电话,听起来挺急的,然后他就吩咐我中午不用准备他的饭。"连城眉头更紧,踌踌躇躇在房子转圈,经过健身房,才发现他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梁朝肃有晨练的习惯,在北方同居时,一日不辍,日常训练量远超正常值,跑步机绑铅块负重一小时,只算开胃菜。跑完步后,是卧推杠铃。他身上白色短袖已经湿透,在哑铃凳躺下后,汗珠顺着浓密的乌发一颗颗滑落,砸在灰色地砖上,很快洇出一片水迹。连城走进去,凑近,"吃早餐了。"梁朝肃一言不发,好像在默数。双臂举起,落下,杠铃起起伏伏。手臂和胸膛的肌肉壁垒收缩扩张,一鼓一鼓,姿势非常标准,张满男性力量爆炸性的美感。连城等着他停下,"二百五。"梁朝肃用毛巾擦汗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她。连城后知后觉像骂人,出声纠正,"二百五十一。"二百五是你。更像了。连城脸呆住。梁朝肃又看她一眼,略低下头擦头发时,眼尾隐约蕴出几条淡淡笑纹,"你屁股痒"连城屁股肯定不痒,纯粹是她出师不利,目前在敌我形势上,她处于绝对劣势,在战术上,就要格外主动积极,绝不能跟着敌人的步调走,陷入被动。梁朝肃一直回避她什么时候上班,她不能天天追问,以免意图太明显,引起他怀疑。但其他的,她可以敲敲边鼓,做做准备。比如手机,比如跟外界联系。"你今天上班"男人站起身,一手拎着毛巾,一手单提杠铃放回原位,"这是你的每日一问"连城看着他喝水,"那你今天出门"男人喉头吞咽停止,水杯也放下,目光专注她。鹅黄色的羊毛小衫,白色直筒裤,干净娇俏,脸颊还有睡足的红晕。一副精神十足,冲出门去,却又努力掩饰,以至于吞吞吐吐的迫不及待。梁朝肃眼底笑意扩大,"是有事。"实在言简意赅。不过,这也是一贯梁朝肃的画风。连城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时不时左摇右晃,探头观察他神色。以图能找到机会开口。但梁朝肃只有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刚进主卧,男人向上一扯脱掉上衣,宽阔的背肌凸起,胳膊抻动间又凹陷,犹存的汗珠聚成一行,顺着肌肉纵深的沟壑流下。连城止步门口,不跟了。梁朝肃偏头看她,解了运动裤抽绳扣,脊背拱起,褪下裤子。腰腹间仅剩的布料也全湿了,黑色不透明,却格外凸显轮廓。从大腿根部延伸出的筋脉血管,蛰伏在皮肉之下,迥劲,结实,发达。连城头发都要炸开,她反应算不算慢,但男人脱得更快。从进门还没到卫生间,他就毫无顾忌的赤裸,仅仅两个呼吸的时间。"过来。"连城脊背一僵,转身溜得更快。但门关的比她还快,身后烈风扑袭,她被人从后面一把托起,顶在门后,困在精壮勃发的灼烫胸膛之间。铺天盖地的吻,兜头覆盖她裸露头脸的每一寸,额头,眉心,眼角,鼻头那颗小痣,男人牙齿碾磨,舌头吮舔。"梁朝肃,别,别——"连城摇头躲,"我不行——""我行。"下一秒,行字尾音堵进唇舌,连城睁大眼,舌根被绞缠的发麻感,让她有种快被吞掉的恐惧。外人无法想象,也难以想象,衣冠楚楚的梁朝肃在脱下衣服后,浑身硬胀,充血发红时有多危险。那种澎湃暴戾,凶猛支配的掌控感,那种回归到最原始弱肉强食的野蛮侵夺性。没有女人能抵抗,也没有女人能承受。连城上半身猝不及防一阵凉意。她的小衫脱在地上,男人仅剩的遮挡,也在恣意纠缠中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