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晚辈自不敢拒绝(第1页)
“怎么?你不愿去?”顾之玄淡淡道。陈奇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压力落在自己身上。犹如背负了一座大山,整个人差点跪了下来。他心中一寒。知道自己若是不去,可能会身死当场。下意识的,他看向周围人,目光落在大元皇,厉海,以及大元国满朝文武,那些异髓强者身上。他们不是傻子,也看出顾之玄的意思了。可这种时候,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陈奇求情。毕竟是陈奇主动排挤的厉海,人家结拜兄弟来了要替厉海出头,他们有什么话讲?见这些平日里与自己走的很近的朋友全都不吭声。连大元皇也假装没看见自己求助的目光,陈奇心中陷入一片绝望。他惨然一笑:“好,那我就去请那几位妖神进来。”言罢,他飞身一跃,径直朝城外掠去。不得不说陈奇的身法极好,或者是异髓之力与轻身术有关。他从点将台上飞跃而出,犹如一头飞雁,轻松的落在城外。眼看陈奇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鹿枭脸色愈发阴沉。“鹿枭大哥,我们先撤吧?”身旁的三名筑气妖神全都露出惊惧之色。面对先天,他们实在没有交手的胆量。“也要走的掉才是。”鹿枭缓缓开口:“他一直都没对我们下手,是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我们逃不掉。他毕竟是先天。”他毕竟是先天!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落在三名筑气妖神的心口,让他们心闷不已。筑气与先天之间的差距,的的确确是太大了。更何况先天真气已然与寻常真气不同,以此施展的武技,也将具有十分恐怖的威力。刚刚那场冰与火的攻势,就足以印证这一点。这时,陈奇已经壮着胆子来到鹿枭等妖神面前。看着鹿枭这四位筑气妖神,以及背后那数之不尽的妖神大军。陈奇深深吸了口气:“有人请诸位,去大元京都一叙。”话音刚落,陈奇就感觉眼前一晃。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鹿枭捏住脖子,轻轻的提了起来。陈奇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猪肝一样。“前辈,我知道我等的修为在你眼中,如同蝼蚁。只要你答应让我等退兵,此人就能活着回去。”鹿枭捏着陈奇的脖颈,死死盯着顾之玄。点将台,不少与陈奇交好的异髓变得无比紧张,下意识望向顾之玄。“我不信你敢杀了他。”顾之玄淡淡道。陈奇闻言,双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鹿枭顿时暴怒,一口咬下陈奇的肩膀,生生咽了下去:“前辈,你不要逼我!”剧烈的疼痛让陈奇不断的挣扎,他想要求饶,可惜脖颈被鹿枭抓着,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却无法说出半个字。“只是一条手臂而已,你敢伤他的性命吗?”顾之玄戏谑道。点将台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陈奇必死无疑了!果不其然,鹿枭身为妖神,脾气本就不小,当对方当着这么多妖神的面故意折辱他的时候,他忍不住了。只是刹那,陈奇就被撕成碎片,身陨当场。“好胆!”顾之玄突然一跃而出,两条腿在虚空轻点了几下,便以极致的速度出现在鹿枭面前。这一次,他没有施展修士的手段,而是冲陈奇附近那三名筑气妖神,打出一记九轮玄阳掌!浓稠的先天真气,瞬间化作一股炽烈的光芒,众人仿佛看见了一道巨大的手印拍出。那三名筑气妖神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这巨大的手印所蒸发。而在这三名妖神背后,也有上万名妖神来不及逃跑,同样被这一击九轮玄阳掌打的灰飞烟灭。现场一片寂静。光芒淡去后,那一块地方已经下沉了尺许,就好像被反复犁了数遍。这是顾之玄头一次全力施展九轮玄阳掌,他发现其威力,其实已经不弱于火咒术和寒冰爆了。但两者若是相遇,后者还是要占据绝对优势。因为两者的力量构筑截然不同。一是先天真气,二是灵元。后者更高级。只是在面对这些弱小的妖神时,所产生的效果相差不多。“去不去大元京都坐一坐?”顾之玄看向一动不动的鹿枭。“前辈请我去坐一坐,晚辈自不敢拒绝。”鹿枭毕恭毕敬的拱手作揖。各方妖神看见这一幕,脸色连连变幻。“让他们暂且在此等着,如有妖神敢擅自逃离。就拿你的命来填。”顾之玄道。鹿枭面色骤变,随后立即对手下妖神喝道:“没我命令,你们不准离开,谁敢走,我飞鹿国必诛他九族!”浩浩荡荡的声音,响彻在每一尊妖神的耳畔。这些来自囚风国的妖神,惊疑不定的面面相觑。他们心情还未平复,便已见到鹿枭跟着顾之玄,恭恭敬敬的进了大元京都。点将台。鹿枭站在一群人族武夫面前,身上已经没有了筑气妖神的傲骨。“介绍一下当下的局势,例如南岳狐王到哪里了。”顾之玄随口道。鹿枭下意识看了顾之玄一眼,压下心中惊惧,沉吟道:“我们飞鹿国通过星门抵达五蕴剑门后,南岳狐王便从青丘而来,如今……正在五蕴剑门坐镇。”南岳狐王,在五蕴剑门坐镇?顾之玄心中叹了口气:“五蕴剑门的门主呢?”“那位门主……一开始击伤了我们飞鹿国好几位后天妖神,但他在南岳狐王面前,一招都没撑过,现在已经……坐化。”鹿枭说话间,小心翼翼瞥了顾之玄一眼。五蕴剑门的门主被南岳狐王打死了?大元皇等人神色有些苍白,原来此地的局势,已经如此不妙。即便这一次没有鹿枭前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囚风国也会得到诸多帮手,甚至更强于鹿枭……“这老头,果然是有了取死之心。”顾之玄叹了口气,随后淡淡道:“这么说来,南岳狐王就在五蕴剑门坐镇了?”“正是,他给我们两年时间,两年以后,才会开始游走视察。”鹿枭低声道。“两年,也快了……”顾之玄话锋一转:“你和太玄渭,怎么来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