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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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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米 火热的交锋!激烈的反击!(第1页)

    "你们来了,来来来,赶紧过来,过来——"    "俊男靓女的组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看到同时出现在包厢里的姚望和宝柒,以前说话还遮遮掩掩的同学们,由于毕业没有了思想枷锁,觉得大家伙儿都是成年人了,言语之间越发的没有顾忌,完全无视掉坐在旁边的老师。甚至还有大胆的过来拉他俩。    两个人互视一眼,并不刻意地辩驳,微笑着就坐进了同学们中间。    看到他俩的默契,有喝了点儿小酒的同学就开始起哄,"你俩合唱一个情歌呗,要不然毕业了,南地北,劳燕纷飞,这么热闹的场面可就没有了……"    眉目微动,颇有点儿动容的姚望,一言不发地接过同学递过来的两个麦克风,将其中一个递给宝柒,柔和笑着说:"唱一个呗你喜欢唱什么我来点。"    望了望姚望比平素沉重的眸色,宝柒当下摇了摇头,便没有去接他手里的麦克风。而是浅浅地痞笑道:"你还不知道我啊公鸭嗓子一吼,一会儿大家都得吐一地。"    姚望知道,她这是在变相的拒绝。    手指稍微颤了颤,他没有强求,紧捏着的麦克风又收了回来,像是毫不介意。然而,昏黄的灯光下,他那张俊秀清冽的脸上难掩的失望还是照的分明。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秒,转眸又换成了温暖的笑容。    侧过眸来,他攥紧了手指,对着旁边的一个负责点歌儿的女同学展露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同学,麻烦帮我点一首《同桌的你》,谢谢。"    "哦哦,好的,你稍等啊。"眯着眼睛笑得乐不可支,女同学的样儿摆明了受宠若惊。屁颠屁颠就为他点播了《同桌的你》,而且还特意把他点的这首歌给选择了优先播放。    美男的正作用力量是无穷的,在姚望的身上,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再一首歌结束后,《同桌的你》音乐声徐徐响起,灯光映在姚望年轻俊美的脸上,有几分变幻,有几分迷离,霓虹下的光影或明或暗,闪动着不一样的情感与光华。    这一刻,不管是宝柒,还是姚望,都没有想到:这首歌,这一晚,将会是他们少年时代的最后一聚。    而当他们再见面时,已经是若干年后的沧海桑田,不复少年的单纯时光——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    越唱到后面,姚望的声音越低,越沉,唱到最后几句,他的声音几近哽咽。大概是清冽的嗓子太够味儿了,很快便带出了包厢里的低压气氛来,甚至有些受到了感染的女同生还湿了眼眶,有些彼此感情好的抱头痛哭。那些不善于用眼泪来表达感情的男生们,则是互相碰着杯,猛地灌着啤酒。    到最后,就连老师们都沉寂了下来,感性的女老师眼角也都湿润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他们看着眼前这些即将离开高中校园的少年,依然记得自己站在九月新开学的操场时,那清澈的眼睛,纯粹的未来向往。    ……以后,社会的大染缸里,将会如何的苍白无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随着音乐的旋律,包厢里‘啦啦’这一段尾唱,在同学们的嘴里异口同声地哼了起来,现场的抽泣声一片,女生们互相握着彼此的手,道着别离前的叙语。    如鲠在喉的宝柒手指紧紧裙摆,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姚望一首动情的歌都唱完了,她才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笑道:"干嘛呢你惹哭了一大片。"    目光切切地看着她,姚望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凑到她的耳朵边儿,低低地问:    "宝柒,你为什么不会哭了"    突然凑近的气息让宝柒身体僵了僵,明知道他是因为这包厢里喧嚣的声音太大,才凑得这么近,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眼皮儿垂了垂,她对他的问句有点儿纠结了。    不对,是肝胆俱裂……    宝柒,为什么不会哭了    姚望是曾经见过她大哭的人,正如他那句歌词里唱的,小时候刚到鎏年村的宝柒,曾经是最爱哭的小丫头。可是,现在的泪腺就像失灵了一样,再也不会哭了,越是悲伤越是哭不出来。    这些,他明明应该都懂的……    迎着他的视线,她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在隐隐疼痛,好不容易才收敛起情绪,她轻笑。    "姚美人,丫胆儿肥了啊敢直呼本宫的名字了我记得,你应该恭敬地叫我一声宝姐姐才对吧"    在她的印象中,姚望很少直接喊她名字的。    目光里像是有火花闪了闪,姚望伸出指头揉着自个儿的额头,也笑:"呵,以后你可就没有这待遇了。我不会再叫这么幼稚的称呼了。"    宝柒哧笑:"怎么翅膀硬了,长大了哇牛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姚望视线越发凝重,"宝柒,眼看咱就毕业了,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心里骤然一紧。    下一秒,宝柒突地捂着嘴大笑了两声,爽快地用自个儿地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包厢的门儿,小声对他说:"干嘛搞得这么慎重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先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回来听你叨叨。"    苦笑,姚望点头。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端起了桌面儿上的酒杯。    吁……    逃也似的跑出来,宝柒觉得自己快被里面的空气给整得憔悴了。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了!    刚才姚望究竟要说什么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可不敢去赌。丫十八岁的青春少年,跟她一样一样的冲动,万不情绪压抑不住真给说出点儿什么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既然不愿意让彼此陷入尴尬的境况,那么,她就只能选择逃避了。    她知道,等她再回去的时候,他既便有什么也都不会再说了。    因为,他了解她……    慢慢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背后的人声沸腾越来越远,但喧嚣的音乐声还是很大。善于调整情绪的她,将那些太过沉重的离别情绪收拾的很好,深深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她又恢复成了活力四射的小强精神。    满血,复活。    这个聚会的KTV,大概是京都市难找的低端娱乐场所了,装修上就可见一斑。当然,学生们看中它的原因,也是因为它的收费低廉,适合学生的消费水平。    一边儿路着,一边儿感叹着,转了一个墙角,宝柒就走进女洗手间。    丫的,这情况也太糟糕了吧    光滑的瓷砖地面上湿滑不堪,差点儿就把她给滑倒了。    歪了歪嘴,她先在洗手台上洗干净了手,才小心翼翼地踩着湿滑的地面,听着充斥在耳边那些各种各样鬼哭狼嚎的歌声,往里面走去。    卫生间不大,就三个蹲位。    她打开其中一个稍微干净点儿的站了进去,然而在准备反拴门时才发现——NND,这个啥该死的地方啊厕所插拴都是坏掉的。    好在这毕竟是女厕所,来的都是女人,也没有啥事儿。    暗暗地嗔怨着,她心里虚虚地撩开裙摆,拉下裤头儿蹲了下去,一只手还紧紧拽着那个坏掉的插拴,将门拉紧,一泡尿撒得小心翼翼。    突然,几声细微的脚步入耳……    这声儿,混在震耳欲聋的歌声里听得不算太清晰,但还是成功惊住了提心吊胆的宝柒。一开始,她本来以为是进来上厕所的人。可是,声音停在她的门口又陷入了静止。    心下一惊,她轻呼一声:"谁!"然后,就要站起身来。    然而,来人的速度很快,压根儿就没有给她机会做出反应来,一把拉开了她用手拽着的蹲便小门儿就串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宝柒脑子‘嗡’了一下,来不上思索,条件反射地拉上裤头儿,尖叫了一声。    "救命……啊……"    还没有等她的喊声传出去,眼前人影闪过,接着她的嘴就被来人给堵上了。男人将她整个儿地拽了起来,下一秒迅速将她压在了旁边冰冷的瓷砖壁上。    "再吼,弄死你!"    宝柒瞪着眼睛,急得脑门儿上的青筋直突突。目光看向面前逆着光的男人时,心下一阵狠抽。    昏暗的阴影里,男人厚啤酒瓶底似的眼镜下面,一双眼睛闪着诡异又猥琐的光芒,满身的酒气随即他恶心的身体扑面而来,将她的手脚和嘴巴压制得死死的。    他要干什么难道想要强奸她    心扯了扯,恐惧感让它怦怦直跳。然而,她刚才那声儿短促‘救命’完全被淹没在外面那片儿喧嚣里,石沉大海!    镇定,镇定……    胸膛起伏不停,脊背抵在墙上僵硬得疼痛,尽管她非常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该怎么对付他。但在这种情况下,身体被一个力道很大的男人死死压住,作为十八岁的宝柒来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紧绷的小身板儿有点儿发颤,她嘴里唔唔着叫唤,身体拼命地扭动。    男人邪恶的目光望着她,猫戏耗子式的不疾不徐:"宝柒同学,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老师要干什么"    老师!    宝柒真想咬死他。    这个家伙怎么好意思侮辱这两个字!王八蛋!    欣慰着她愤怒的目光,闵子学邪邪地笑着,色迷迷地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儿,脑子里描绘着她妖娆的身段儿,不期望,想象开了她裙子下面一片玲珑有致的风光……    想着那双白晃晃的腿,想着那细窄睥小腰儿,想着那白滑得像牛奶一样的水嫩肌肤……    该是何等的**!    舔了舔厚厚的嘴巴,他带着阴笑的目光越发淫邪不要脸了起来,身体压紧了她,挪出一只轻佻邪恶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抬起,逼迫她面对自己,带着酒气的话,一字一句说得极恶心。    "……小妖精,诱惑我多久了你听好了啊,我想要干你。既然冷家对我们闵家不仁,我也就不会再客气了……你说我要上了你,你那个二叔得心痛死吧哈哈……"    "唔唔……"脑袋拼命摇晃着,宝柒厌恶的看着他,真想一口唾沫吐在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可是此时此刻,她的身上被他狠狠挤压在窄小的地儿,承着他不断加重的挤压力道,心里又恶心又难受。    真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    可是,她不能晕。不仅不能晕,还必须强迫自己忍耐着,打起精神来等待获救。    心里不停地祈祷,快点儿来人上厕所吧!    "呵……真漂亮啊,小乖乖……"阴阴地笑着,闵子学邪恶狠戾的眼神儿,死死盯紧了她带着恨意的眼睛,将她娇小的身体紧紧挤压在光滑的瓷砖壁上,脑袋就慢慢地压下去。    脸离她越来越近,气息扑腾在她的脸上,他淫邪的样子让人恶寒不止。    "……小乖乖,你放心享受吧,我会好好疼你的。你说说,等咱俩生米煮成了熟饭会怎么样呢……说不定,你那个爷爷还会把你嫁给我呢……早晚,你都是我的人了……"    话一说完,他死死捂着她的嘴,压紧她的身体,就去亲她的脖子。    宝柒呼吸一窒,心脏狠狠一收,惊悚得快要停止跳动了……    动不能动,逃不能逃,她的脑子不及灵光了,只能凭着本能地来回偏着脑袋死死地挣扎了起来。可是女人的力气和男人相比较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小巫的天壤之别。在闵子学不要脸的压制下,她完全没有办法逃离他的掌控。    可是,对于酒精上头的闵子学来说,她越是不要命的反抗,越是把他动物般的征服兽性挑逗到了极点。    "小乖乖,真够味儿,我就喜欢你这么有意思的……哥哥真儿好好疼你啊……"    该死的畜生!    又邪恶又下流的调戏话一句接着一句,让宝柒恶心得想要呕吐,尤其是他带着浓郁香水味儿的气息靠近她时候,恶心得她脑门儿都快要炸掉了。    活了十八岁,除了冷枭之外,她的身体还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这样子的碰触过。冷枭,冷枭,想到冷枭,想到这样儿的侮辱她浑身都在发颤,一种在地狱挣扎的感觉扼住了她的心。    恶心,恶心。    几乎没有思考,她下意识地寻了个机会,曲起自己的膝盖,狠狠顶向男人的下丶身。    没有想到她的性子真会这么烈,但闵子学大概是强奸这个事儿的个中高手,竟然稳稳侧开身,就躲过了她这招防狼必杀技。然后,狠狠骂了一句粗话,被她的挣扎和反抗惹得恼怒了,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与征服的狂躁之中。    啪——    他扬起手就给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下一秒,掐紧她的下巴,就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怒骂:"小婊子,拧啊,扭啊,你越拧得厉害我越兴奋你知道吗你越是不从,我操得你越狠!"    说完,伸手就去扯她裙子的领口。    嗷!    宝柒心里狼一样狂怒吼叫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惊醒了她差点儿混沌过去的脑子。正因了这一个巴掌的疼痛,她终于让自己的思维镇定了下来。    ……宝柒,不能慌,不能怕。    她记得二叔说过的,只要能有一秒钟的时间反抗,就必须充分发挥自己生存的本能。    生存的本能,她不能被男人欺负,要不然她就毁了!    短暂的失神了几秒之后,她忍受着身上感官极度的恶心,脑子在迅速地整理思绪——她曾经在天蝎战队居住过几天,二叔在介绍战斗博击时说过一句话——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一定要不怕死,集中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    当时她还曾经笑兮兮地问他,像她这样儿没有力气,个子又娇小的姑娘,如果被坏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二叔说:教你一个最缺德的招式,用你最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住对方的颈动脉,或者喉结……    二叔……    就在这时,男人邪恶的手狠狠拽紧她的腰,一边儿去撩她的裙子,一边儿放开了她的嘴巴,俯下头来想亲她的嘴。脑子激灵一下,嘴巴获得自由的她,突然之间就冷枭附体了——    野狼一般圆瞪着赤红的双眸,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偏开头去,小嘴张开,重重咬住闵子血的颈动脉。颈动脉是人体的大血管,一旦被咬破失血过多,肯定得死的。    她就是要他死。    所以,她的动作不仅仅是咬,还是狠咬,是不要命的咬,是恨不得咬死他的力度在咬。    "啊——"    杀猪一般的哀嚎了一声,被她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的反抗弄得措手不及的闵子学,脖颈上的疼痛袭来之际,他下意识地放开她的腰,双手掐紧她的喉咙,想逼迫她松开嘴巴。    然而,这会儿的宝柒已经疯了。    与其被他侮辱,不如被他掐死。因此,不管他用多大的力道来扼紧她的咽喉,哪怕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始终拼尽了全力地咬住他的颈动脉不放,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嗜血的双眸恶狠狠地盯住他,像一个既将赴死的女战士,丝毫不管嘴唇里不断往下滴落的血滴……    带着污渍的瓷砖地上,血液一滴一滴地落下,很快就猩红了一滩……    她的眸色,着了火,恨意蔓延……    很快,男人扼住她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小了,脸上阴冷的笑容变成了疼痛不堪的扭曲,吸着气地哀求:"放开,放开嘴……我们俩都放开……"    瞪着他,宝柒不说话。    因为她不能说话,只要她放开嘴,哪儿还会有机会咬到他后果会不堪设想。    她不傻。    像是明白她的意思,闵子学苍白的脸上全是扭曲的疼痛,手有些虚软地放开了她的脖子。然后,慢慢挪动脚步,试图往后退开。    不料,地下太过湿滑,而洗手间每一个蹲便隔间都有一个小台阶。    非常不巧,硌了一下他慌乱之中的脚。    一滑,一扭……    嘭——    只听见一声身体物体着地时的巨大声响,闵子学的后背飞快地撞开了虚拟的小门儿,整个人后仰式倒在了地下,身体狠狠抽搐了几下,没有了动静儿。    心里一窒。    脑子同样儿昏眩的宝柒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一脸苍白的扶着瓷砖壁,也差点儿失去倚仗的倒了下去。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盯着倒在地上混身是血已经不会动弹的男人。    一瞧之下,触目惊心。    他死了!    下意识反应过来,她张了张嘴,想喊,可是嗓子却喊不出来。而面前,一大滩的血液混和在脏乱的洗手间地板后上,强烈的视线冲击,刺激得她本来就有点儿恍惚的神经越发糟乱。    头痛欲裂,胃酸不断翻腾,弄得她又恶心又想吐。    "呕……呕……"    反胃,她真的呕了起来,呕吐得呼吸都快要停顿了。    好一会儿,她缓过劲儿来才捂着胸口,颤歪歪地扶着墙,用尽全部的力气往洗手间的外面跑。    刚刚拉开门,头重脚轻的她,就撞到了别人。    嗡嗡……    耳鸣,脑袋胡乱的响,而她酸软的身体有些把持不住,一下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宝柒——"望着她目光呆滞,披头散发的样子,姚望差点儿没被吓死。    自从她笑着离开,在包厢里喝酒的他,心绪一直不宁,怕自己的话突兀了她。还想等着她回来说点儿别的什么缓解一下情绪。可是等来等去她都没有回来。    后来,他实在等不下去了,再一看闵子学也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踪影,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紧跟着就跑了过来。哪知道,会看到满身都是鲜血的她    抱着软倒的她,他声音焦躁:"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姚望,我杀人了。"听到是他的声音,宝柒心下略略放松,双手攀着他的胳膊,想到刚才恐怖的一幕,身体抖动过不停。    "不怕,不要怕。"安慰着她,同样也只有十八岁的姚望,惊骇得心脏骤停,视线往房门大开的女洗手间里望了一眼,顿时就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    女洗手间的地砖上,一动不动状若死尸般躺在血迹上的人,正是离开了包厢的闵子血。    这个畜生!    心疼得抽了起来,他抱紧了她,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不怕啊。你听我说,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人是我杀的,他想要强奸你,所以我错手就杀了他……"    "不,姚望,是我……"    目光一怔,听到他这么说,宝柒一咬牙,倏地提起全身的力气,一把就推开了他往包厢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儿失声嘶哑的吼叫:"来人啊……救命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她本来就没有错,姓闵的畜生想要强奸她,她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就算是杀了人,又能有什么罪既便是真的有罪,她又怎么可能让姚望来替她担当!    她是宝柒,她是怎么都打不死的小强。    不要怕,不要怕,她还有二叔,二叔一定会保护她的……    心里sp;心里一句一句,不停地安慰着受了惊吓的灵魂,她顿时勇气倍增。可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还没有跑出去十步,她就晕倒在了地上。    可是,这边儿的强烈动静,终于还是惊出来了一大批KTV的客人……    其中,包括高三三班的师生。    ——★——    轰隆隆……    劈啪……    哗啦啦……    这天晚上,京都市天气骤变,迎来了入夏以来的最大一场强降雨。闪电如利刃一般肆虐在京都城的上空,雷电更是毫不客气地发出了它震耳欲聋的咆哮,而倾盆的暴雨不要命地灌溉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雪白的墙璧,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护士……    这一切,都诉说着一个实在让人悲催的事实,宝妞儿再一次住进了医院。    事实上,在闵子学那么大力扼住咽喉的情况之下,她没有被当场掐死,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所以,她现在睡在医院里十几个小时了还没有苏醒,就更是半点儿都不奇怪了。    "呜……呜……"    抽泣着,包着泪水花儿的人,是宝镶玉。    一直躺在床上的小丫头,苍白的小脸儿上,没有半点儿血色,以前整天嵌染在脸蛋儿上那两团儿红扑扑的香嫩胭脂红,也不见了踪影。多出来的,是五根清晰可见的血色指印。    最可怕的是她白嫩的脖子上,一条条的指印儿异常清晰,整个脖子乌的,青的,紫的布满了掐痕。    医生说,由于她的动脉血管被长时间压迫,引起了颈性晕厥。现在来看没有生命危险,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也就中途清醒了不到两分钟,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又接着睡了过去。    担忧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瞧着女儿,宝镶玉的眼底,泪水一串串地直往外冒。    从接到消息开始,她的眼睛就没有干过……    坐在床边不远的椅子上,冷枭沉重的面色,阴戾得宛如外间厉色的雷雨,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性。但是,在宝镶玉的面前,他的情绪收敛得很好,没有人会查觉出来半分。    病房里,只有宝妈的抽泣声……    冷冽的目光落在小丫头白如纸片儿的小脸儿上,冷枭拳头攥了攥,面无平静地说:"大嫂,你先回去休息。"    "……不,不行,我要在这儿守着她。"摇了摇头,宝妈这时候的心思,已经没有可能再去思考一向对人漠然的冷枭,为什么会在接到消息赶过来后,守在这儿整整十几个小时都没有离开了,而是颇为歉疚的说:"老二,你先回去吧,让你操心了……"    喉咙梗了梗,冷枭沉声说:"一家人,不要客气。"    一家人三个字,让悲伤过度的宝妈哭得更厉害了。守寡了十几年的女人,外表再强大,内心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正如这会儿她,有了家人的支撑,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哽咽着就说起宝柒这丫头是如何如何的不幸来……    一张未着妆容的脸上,泪痕未干,又是憔悴和苍老了不少。    不多一会儿,紧闭的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人里面,除了满脸威严沉重的冷家老头子,还有闵婧的父母和闵子学的父母,四个闵家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进屋,冷冷的扫了躺在床上的宝柒一眼,就在冷老头子的招呼下,坐在了沙发上。    闵家兄弟里,闵婧的父亲是哥哥,而他和冷家老头也熟,所以,代表闵家发言的人也就是他了。一坐下来,没有转弯抹角,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老冷,你看这件事儿怎么解决吧。咱们究竟是私了,还是官了……"    何谓私了何谓官了这事儿说来就残酷了……    冷闵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名门世家,都是有要职在身的官员,为什么遇到这种事儿还要讨论什么官了私了呢答案就是,都不愿意被媒体炒作。不管本质上是不是闵家的儿子差点儿强奸了冷家的女儿,不管谁是施暴者,谁是受害者。到了最后,都只会被人当成一件香艳的事情讨论得津津有味儿。    强奸案,谁的面上能有光彩    不管姓冷的,还是姓闵的,声誉影响都不好。    在这片儿诡异十足的土地上,风土人情就是这么一个理儿——强奸和强奸未遂之间,对于茶余饭后喜欢唠闲磕儿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换句通俗点儿的话来说,事实上,对于宝柒本人来说,案子爆出来,更没有什么好事儿。以后不管她走到哪儿,知道的人都会指指点点,私下流言:看,就是那个女的,X年X月那事儿你知道吧,哦,她啊,差点儿被人给强奸了……    强奸到什么程度别人是不管的,可是都会一致认为这女的已经不干净了。    没有办法,这就是国情,残酷的国情。    至于那个被宝柒咬中了颈动脉的闵子学,他并没有死。当时被赶到的120送到医院,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现在他人也同样儿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    不过,他和宝柒的情况不同。因为医生检查后已经宣布:由于他在滑倒摔到地面上的时候,脊椎神经严重受损,估计这辈子都得瘫痪在床上了。即便是最为理想的治疗效果,最多也就是一个下半身瘫痪,但这辈子,吃喝拉撒同样儿都得在床上解决。    说白了,一个废人了……    他可是老闵家的独苗啊……    一个闵婧已经被判了十年的牢狱,而现在闵子学又变成了这样儿半身不遂的残废模样,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对于京都名门的闵家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性的打击。    因此,他们今儿找到冷老头子,就是要让他给过说法的。    可是……    闵老头儿的话刚落下,就听到一声冷冷的哼嗤。    不等冷老头子开口,一动没动的冷枭板着脸就侧了过来,冷冽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闵家人,语气里透出来的冷酷,夹杂着极致的阴鸷。    "他残了,是他运气好。还敢来闹"    一听这话,尖针对麦芒,对冷家恨之入骨的闵婧的老妈不服气了。    没了女儿,胆儿也大了,她昂着下巴,迎着冷枭面色铁青的脸,就语气尖锐的耍泼一般嚷嚷了开来:"枭子,咱话可不能这么说的啊你不能就听那个姓姚的小青年一面之词就说我侄儿强奸了她……哼!谁知道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谁又能肯定不是你这侄女勾引我的侄儿到了女厕所,欲行苟且之事……"    "够了!"    一声狂肆的怒吼,冷枭竖着眉头‘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笔直指向门口,语气厉色之极:"滚出去!要不然,我让姓闵的王八蛋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他阴狠的暴吼,一屋子全都愣住了!    空气,冷凝了一片。    因为,他在说要让闵子学死无葬身之地时的目光,太毒辣了!绝对不仅仅只是逞口头之能的说说而已。谁都相信,他真的敢这么干。    而冷枭要杀人,他们也都知道,神不知鬼不觉,会有一万种可能……    这里的人,认识冷枭的年头都不短。对他的性格也都有几分了解。虽然他冷,他狂,他傲,他不近人情,他甚至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但是长年的军旅生涯下来,从入伍到现在身居高位,他从来都不会暴躁。更没有人见过他像现在这样怒发冲冠的样子。    "老二,你先坐下来说。"    抬手压了压,冷老头子回过神来,喝止了情绪有些失控的儿子。随后,又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一室的沉寂,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闵家人,认真且严肃的说:    "老闵啊,你们闵家最近发生的事儿,说说实,我也非常的疼心。但是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向来帮理不帮亲。你看看,我家的大丫头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她怎么着也是正当防卫,对吧依我说,这件事儿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你们闵家的人瘫痪了,我们冷家也不再追究了。一人退一步……"    要了换了平常,这话已经算让步了。    可是,现在的闵家,哪儿能接受这个    "你说什么话啊老冷你可不能这么说的啊!"    闵老爷子骤然打断了他的话,一张老脸儿上都是儿丧女亡一般的崩溃表情,就连头上那一撮撮的白发,又像是新添了一层,语气又狠又无情:    "老冷,即便我们家子学他不争气,强行要与你孙女儿发生关系。但是事实上呢他强奸了她没有不是没有吗就他现在的伤残等级来判定,你孙女儿至少算是防卫过当吧更何况,当时究竟什么情况,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哼!"    强词夺理……    咬了咬牙,冷老头子行伍出身的人,也是个脾气燥的。本来他心里觉得闵家也挺倒霉,看在老战友几十年的情份上,就不去追究了。可是,现在他们还要咄咄逼人,一气之下,他狠狠拍着桌子也站了起来。    "说吧,那你们是要准备怎么的"    一听这话,闵婧她妈尖锐的嗓子最先疯狂的飙出来:"要怎么我女儿坐牢,我要让她也去坐牢。都是这个祸害害得我们闵家鸡犬不宁……"    "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咱们法庭上见吧!"冷冷哼一声,冷老头子又哪儿是那么容易屈服的而且,他的耐性已经用到了极点。    撑了撑额头,疲惫不堪的闵老头子按住自己老婆,又和闵子学的父母对了对眼神儿,将目光投向了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宝柒,突然说:"老冷,其实还有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既不用她坐牢,还可以改善冷闵两家的矛盾,一切都可以化解……"    有这样的办法,当然最好……    随即收敛了脾气,冷老头子坐了下来,望向自己的老战友。    "你说。"    "很简单,让你的大孙女儿嫁给我侄子,这样咱们结成了亲家,自然是两不亏欠……"    "放屁!"大喝一声,冷老头儿这一下受的刺激不轻,手颤歪歪地指着他,"老闵,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还是革命军人出身吗你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不可理喻!想让我家好好的丫头,嫁给你们家瘫焕的儿子做梦!"    要说冷老头子之前的确还有过这种离谱的想法儿,但那是有前提的,对方是好端端的闵子学,是京都名门之子,是个有本事的生物学研究生,是个留个洋的学子,而不是现在只能靠躺在床上度日的瘫痪废物。    他即便再昏庸,再不喜欢宝柒,也不可能把好好的丫头推进火坑,再说,还得维护冷家的声誉与面子,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不靠谱的条件    然而,一听‘瘫痪’两个字,闵子学那个一直在旁边不停抹眼泪儿的老娘就忍不住了。突然站起身来就往宝柒的病床边儿上扑过去,喊得声嘶力竭,带着仇恨的声音特别诡谲。    "是谁让我儿子瘫痪的你们说啊,是谁让我儿子变成现在这样儿的……我要让她负责……我要让她一命抵一命……"    疯了!    冷枭眸色一冷,挡在了宝柒的床边,额头上青筋炸死,厉声喝道。    "警卫员——"    他的声音刚落,守在门口的几名警卫便齐刷刷地小跑着冲了进来,手里的枪拴‘吧啪’地拉开,整齐划一地指向了屋里的几个闵家人。    而穿着军装的冷枭站得笔直,脊背紧绷着静静扫了一圈儿屋子里的人,森冷的目光锐利得阴鸷无比,抿着冷唇的样子,威压感比他爹还要横,冷到冰点的声音一字一句慢慢出口。    "这几个人想要袭击老首长,带下去!"    "是!"齐刷刷的答应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就过来拽闵家的人。    "你们敢!"    瞧着这个阵仗,闵老头子急得红了眼儿,大喊了一声。可是,不管他们当的啥官儿,当兵的人都只能自己顶头上司的话,半点儿都不停情面。    见状,闵老头双颊的肌肉都气得不停的抖动,眼睛望着冷老头。    "老冷!"    睨了睨满脸震怒的儿子,一旁沙发上坐着不动弹的冷老头子别个了脸,挥了挥手。    "让他们出去吧,不许再靠近病房。"    "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按照冷老头子的行政级别,本来就是军内重点保护的人物,他们几个姓闵的在这儿大吼大吵,还有人想要动手,治他一个涉嫌袭击首长的罪,也不算屈了他们。    临出门时,闵老头子突然悲愤地望了过来:"老冷,咱兄弟几十的感情,你真忘了越战那会儿了吗咱俩躺在同一个战壕里,你说的话……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生这个臭小子呢!"    循着他的声音望过去,冷老头子的目光敛了敛,声音有些哽咽了。    "老闵,我没忘。可是你变了!"    "什么是兄弟能舍命的兄弟。你说!"    喉咙有些泛酸,冷老头子说得情真意切:"老闵,如果你要我的命,你拿去!可是,咱俩的兄弟感情,不能牵涉子孙!"    无奈地望了望天花板儿,闵老头子长叹了一声,突然滚下了两行热泪,悲中从来。然后狠狠抿了抿唇,又苦笑着点了点头,悲切地说:"老冷,我的女儿毁了,我的侄子也毁了……兄弟,你看着办吧。实在私了不行,咱就交给警方解决。反正我们都是断子绝孙的人了,还怕什么"    说完,绝望转身离去。    一时间,几个人的脚步声,响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如同敲在屋里每个人的心脏上。    于是,更加纠结。    病房里,失去了战友情谊的冷老头子,沉吟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眼神儿示视儿子坐下,又望了望旁边哭得满脸是泪的大儿媳妇,一张老脸上写满了烦乱。    "镶玉,等小七的身体养好了,干脆送她去国外念书吧。联系一个环境好点儿的国家,对孩子也是个历炼……唉!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生来就罹难,不是发生这事儿就是那事儿。闵家要是把这事儿嚷嚷开来,对她的名声也不太好……就这样吧,等过几年,事情平息了,念完了书,再回来……"    冷老头子的话合情合理,宝镶玉摸着昏迷中宝柒的手,抽泣着点了点头。    可是,这席话落到冷枭的耳朵,顿时就让他脊背僵硬了。    顿了顿,他面色平静地反驳:"我不同意。"    脑门儿震了震,冷老头子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望着一向不管家事儿的儿子。    "你还不同意了!理由。"    冷漠鹰隼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冷枭伸手扯开了脖子的衬衣扣子,稍微平复了一下胸膛涌动的情绪,不咸不淡地冷声说:"你们真忍心,六岁就将她丢到外面。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让她背井离乡"    "行了!"这会儿心情有些毛躁的冷老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懒得跟你理论。我决定了,就这么办。"    说完,他站起身来就出了病房。    看来,冷家人都有说一不二的毛病。    "老二……"望了他一眼,宝妈被他今天的态度搞得有点儿迷糊失神。嘴皮儿动了动,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头子这话其实说得挺在理儿的,这样对小七比较好……她是个姑娘,要是留在京都,流言蜚语就会不断。唉,人言可畏啊……"    人言可畏,就能任由她离开几年吗    不能。    目光落在宝柒的脸上,冷枭闷闷地攥了攥拳,没有吭声,心下有了决定。    ……    ……    宝柒醒过来的时候,头痛,脑热,喉咙肿疼,四脚乏力这些症状就不说了,最要她命是那种像是死过去一回的迷茫感觉。她觉得,睁开眼皮儿都是费劲儿的事。    眨啊,眨啊……    终于,眼睛睁开了。    她不知道这会儿几点了,病房的灯光有些昏暗,窗外的夜色却斑驳不堪。    眸光四周打量着,蓦地一凝。    大开的窗户边儿上,男人峻峭的背影挺直刚毅,笼罩在一片寂寥的光晕里。从她的角度看去,显得特别的孤独和沧桑,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感,卷上她的大脑。    心,狠狠抽了抽……    这样子的冷枭,刺疼了她的眼睛!    咂巴咂巴干涩的唇角,她伸出手来,好不容易才从自个儿快冒烟儿的嗓子眼里挤出来两个破碎的字:    "……二叔……"    男人高大的身躯微顿,猛地转过身来。    看到她睁开的双手和她伸出来的手,听着她沙哑不堪的声音,他原本拧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点。三两步快步过来就坐在她的床边儿。    目光沉沉地俯下身来看着她,他的大手仔细地捋顺了她额际的头发,沉寂的声音比夜色还要低。    "醒了"    "嗯。我……"宝柒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接下来想问的话,却说不出口了。昨天在包厢门口晕倒之后的事儿,她通通都不知道了。她现在想知道那个畜生怎么想了,也想知道姚美人有没有事儿。但真要问起来,一方面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另一方面嗓子眼儿太痛了,说话很累。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摸了摸她的额头,冷枭淡淡地说,"你那个小男朋友,被家人押走了……"    小男朋友    知道他是故意开玩笑,宝柒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收回放在她额头上的手,冷枭像是舒了一口气,转而握上了她柔软的小手,询问。    "好点了吗"    冲他眨了眨眼睛,宝柒喉咙疼痛的厉害,说话不舒服,索性就不说了。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由着他俯低了头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地吻。    多难得啊……这么的柔情蜜意!    可是,她的心脏却莫名其妙有点儿泛酸,没由来的有点儿抽搐!    他怎么了    张了好几次嘴,她摸着脖子,费力地问:"二叔……你不开心"    "傻了"避开了她询问的目光,冷枭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一惯的冷漠淡然。    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体扶了起来,自己再坐到床上去,将她靠在自己胸前,松松地环抱着,像在抱一个受伤的小婴儿,接着又细心地拿过病床柜头上的水杯,硬绑绑地说了二个字。    "喝水"    又冷,又硬,又成了老样子……    闪了闪卷翘的睫毛,宝柒无奈地望天!    目光落在他端着水杯的大手上,她慢慢张嘴让温热的液体入喉。    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幸福的微眯着眼睛,听着他苍劲有力的心跳。    放好了杯子,冷枭收了收环在她腰间的手,锐利的眸色落下,望了她几秒,突然问:    "宝柒,你想出国念书么"    出国!宝柒愣了愣,没有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是,她不想离开他,绝对不能离开他。下一秒,她果断地急切摇起头来。因为用力太猛,摇得她脖子生痛,忍不住就咳嗽了好几声。    皱了皱眉,枭爷搂着她,大手顺着她的后背,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低低在她耳边说。    "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题外话------    接近分离了,情绪有点那啥,写得来经常哽了又哽!所以,那啥,大家原谅我。我也准备想把更新的时间提前,可是……每次都是。我一定要加油!    谢谢大家对姒锦,以及对二叔和宝丫头故事的支持。另外,关于特殊版本,我再说一次,不知道的可以入群咨询,我们的管理员妹妹都是人很好的人,会给大家解释。至于看盗版的妹子,就不要再来问密码了吧……更不要加我Q说:我没订,密码给我,我喜欢你……这样多伤啊!呵呵!群号,在置顶贴有,题外话之间我也说过了,没有看到的,可以回头翻翻。!木马——